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鸿门宴上项伯为什么要屡屡保护刘邦?

2009/3/11 20:00:19 稿源:互联网 次阅读 字体: 收藏此文

鸿门宴

这时,项羽拥兵40万,号称百万,驻扎在新丰鸿门(今陕西临潼东之项王营);刘邦的部队也扩大到10万人马,号称20万,驻屯在霸上(今陕西西安东南霸水西面之白鹿原)。两地相距40里。

刘邦派兵守御函谷关,又迟迟不来晋见,本来就让项羽很不开心。正好沛公的左司马曹无伤派亲信潜来密报:“沛公打算称王关中,用子婴为丞相,独吞全部珍宝。”这无异于火上浇油。项羽更为愤怒,向亚父范增问计。

范增说:“沛公在山东的时候,贪财好色,胸无大志。入关后却一反常态,不收取财物,不贪恋妇人,看来是得了高人指点,其志不可小觑。我叫人观察他那边的云气,说是五彩缤纷,呈龙虎状,这是天子的气象啊!要先下手为强,赶快发兵攻打他,勿失良机!”项羽边听边点头。当即下令:“明日早晨好好犒劳士卒,准备击灭沛公!”身边文武立刻着手备战。这可急坏了项伯。

项伯名缠,是项梁的兄弟,项羽的叔父,时任楚国左尹(即左丞相)。他倒不在乎刘邦的生死,而是担心张良的安危。项伯跟张良很要好,是过命的交情。早在秦始皇时代,项伯杀了人,曾逃到下邳张良那儿长期隐蔽,度过了一段难忘岁月,两人可谓是患难之交。项伯这个人挺念旧,他知道张良在沛公军中,惟恐殃及池鱼玉石俱焚,就连夜快马加鞭赶到霸上军营,悄悄会见张良,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告诉了老朋友,想让张良当即跟他一起走,先脱离险境再说。至于高官厚禄,自然是题中之义,一个都不能也不会少。他说:“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。项王兵锋,势不可当!你赶紧跟我一起走吧,犯不着陪着沛公白白送死。”

张良说:“老朋友就是老朋友,真是太感谢你了!只是,你向来深知我的为人。我受韩王之命陪伴沛公,今天他危在旦夕,我却私下逃走的话,就太不仗义了,实在说不过去;我不能不对他说明。区区微衷,还望老友谅察!”

这一层却是项伯情急之中没有预料到的,他一时间目瞪口呆无言以对。既然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来说服张良,又了解张良的性格,无奈之中,他只得勉为默许。张良马上入见沛公,详细禀告了相关情况。

刘邦大吃一惊,急得连连跺脚:“麻烦了!麻烦了!这可如何是好呢?”

张良反问道:“是谁为大王支了这个高招?”

刘邦说:“咳,别提他了,一个傻屄!他叫我派兵把守函谷关,不让诸侯进来,说那样就可以独占关中自在为王了。都怪我一时糊涂,听信了他的话,也没顾上征询你的意见。”

张良说:“依大王看,你的军队能够抵挡项王吗?”

沛公沉默了一会儿,回答:“当然抵挡不了。事情已经这样了,还是先说说咱们该如何应付吧。”

张良道:“刻下只有沛公自己去向项伯解释清楚,说明你不敢背叛项王,事情才可能有转圜的余地。”

刘邦点头称是。又好奇地问:“你是怎么认识项伯的?关系还那么铁。”

张良笑着说:“秦时项伯就与我交游。他杀了人,我救过他。今天我有急难,亏他不忘旧情,投桃报李,特意来告诉我一声。”

原来如此。刘邦一听也笑了,这才放下一半心来。此公思维呈跳跃性,脑子转得飞快。他又问道:“你和项伯谁年长?”

“他比我大。”

“好的。有劳子房去把他请进来,我要以兄长之礼隆重接待他。”

于是张良出来,邀请项伯会见沛公。事已至此,恭敬不如从命,只能走一步算一步。项伯就跟着张良进来。

溜须拍马灌迷魂汤本来就是刘季的强项。他对项伯满口恭维,十分客气;更兼张良在一旁穿针引线指导渲染,几杯酒下肚后,项伯彻底放松,飘飘然起来,油然对沛公产生了同情与好感,打心眼里感到他是个被委屈了的好同志。刘邦一再向项伯敬酒,两人一拍即合,洽谈甚欢,并约为儿女亲家,转眼间两人居然成了哥们兼亲戚。张良冷眼旁观,也不得不在心里佩服刘邦的灵活机变。

刘邦笑容满面地说:“大哥啊大哥,兄弟入关以后,登记吏民,封存府库,除了本性难移玩了两个女人,其他都秋毫不敢染指;至于派兵守关,那是为了防备强盗出入和发生意外情况,属于维护地方治安的临时措施。兄弟日想夜盼项王早日到来,看他的意思行事,他说如何,便当如何。项家的门第功业,全楚第一,无人能比!不听项王的,还听谁的?我刘季就是做梦,也不敢想到反叛。天地良心,兄弟我冤枉啊!还望老兄在项王面前代为分说,消除误会。在下绝无二心,决不是妄自尊大忘恩负义的小人!”刘邦的美酒、好话让项伯沉迷,张良深沉而热烈的目光则让他感到一种无可闪辟的责任感。他不能不硬着头皮答应下来。

项伯嘱咐刘邦:“我跟子房的关系,非同一般,他的事就是我的事。何况我们又是亲家了,我也相信你无罪有功。项王面前,自会尽力而为。不过,无论如何,你明晨务必趁早亲自来鸿门向项王解释道歉。”

刘邦一口应承:“多谢,多谢!一定,一定!”

张良送项伯上路返程时,已经帮他编好一套说辞。刘邦一贯出手阔绰,当然也决不会让新亲家空手回去,馈赠相当够意思。这些且略过不表。

吃里扒外以私废公却又秉性忠厚问心无愧的项伯不虚此行满载而归。他夤夜赶回鸿门军中,在自家稍作停顿,就赶去觐见项王,把刘邦的话加油添醋学样了一遍。当然,他谎称是张良主动找了他。见侄子沉默不语,项伯进而又说:“沛公率先打进关中,立下头功,我们才得以轻易入关,人家既有功劳,又有苦劳。他对我们老项家特别是大王你,可是毕恭毕敬推崇备至。如果我们不分青红皂白就去击杀人家,这是违背道义的行为,天下人都会寒心。沛公有意明早主动前来谢罪,当面说清原委,解除嫌隙。依我看,不如善待人家。”项王沉思良久,认为有理,点头应允。范增年老,早就进入梦乡,对这些变故全然不知。

次日清晨,刘邦在张良陪同下,率樊哙、纪信等轻骑百余人,来到鸿门,晋见项羽。其他人留在军门,张良随刘邦进入中军大帐。来的都是客,全凭嘴一张。项王留他们饮谈,于是有了历史上著名的“鸿门宴”。

刘邦显出既高兴又难过的样子,向项羽谢罪说:“我与将军兵分两路,合力攻秦。将军神武,在河北歼灭了秦军主力;我才得以在河南趁虚而人,率先进入关中,有幸在这里与将军胜利重逢。九死一生,不胜侥幸!遗憾的是,没想到有小人从中挑拨,使将军和我有了隔阂。”

经过项伯的分说,项羽已经在心里原谅了刘邦,把他视为战友、兄长而非敌人;刘季这一番分说,听起来又是如此恳挚动情。于是项王漫不经心大大咧咧地笑着说:“这可都是你沛公的左司马曹无伤告的状。要不,何至于误会到这等地步呢。哈哈!”刘邦掂量项羽的语气、表情和脸色,心里踏实了些。同时,他下意思地暗暗咬了咬牙关。除了张良,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微枝末节。

开场白过后,鸿门宴上演。项羽、项伯向东坐,范增向南坐,刘邦向北坐,张良向西陪坐。

酒过三巡,范增见项羽兀自若无其事谈笑风生的样子,心中着急,几次给项王递眼色,并再三举起自己佩戴的玉玦向项王示意该动手了,可项王一直默然不应。项伯、刘邦和张良看出不对劲,各怀鬼胎,心里头又都七上八下起来。

范增轮番将在座的几个人打量一过,又歪着脑袋想了想,终于大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。他起身离席,出去招来项羽的堂兄弟、健将项庄,对他说:“大王心地仁慈,心肠不狠,对沛公动了恻隐之心。这怎么得了!这样吧,你进帐去敬酒,敬酒完毕,请求表演剑舞,趁机将沛公在座席上一剑结果!其余一应事宜由我负责,你不用管。否则,坐失良机,后果不堪设想,我们这些人迟早都要成为他的俘虏!”项庄应命而入。

敬完酒后,项庄说:“君王与沛公欢饮,军中没有什么娱乐,请让我舞剑助兴。”项王认为这个主意倒是不错,说:“好。”项庄于是拔剑起舞。张良见不是头,目视项伯,于是项伯随即也拔剑起舞。两人舞剑的时候,项伯经常用自己的身体掩蔽刘邦,使项庄一时得不到刺杀的机会。在座诸人,除了项羽外,都很紧张,刘邦的额头开始冒冷汗,场面非常富有戏剧性。

张良看情形不对,急忙出帐来到军门找到樊哙。樊哙问:“现在情况怎么样?”张良简明扼要作了介绍,说:“项庄舞剑,意在沛公。情势十分危急!”樊哙说:“真是要命!狭路相逢勇者胜。我马上进去,与沛公同生共死!”立马持盾带剑,直入军门。守门的卫兵两戟交叉,不许他进去。樊哙用盾掩护,侧过身子将卫兵撞倒在地,排闼直入。


樊哙急奔大帐,掀开帐帷,向西而立,横眉怒目,正对项羽,头发直竖,眼眶欲裂。

项王又惊诧又好奇,按剑起身,平静的问道:“客从何来?”

张良赶紧说:“他是沛公的随身护卫樊哙。”

项羽点点头,说:“嗯,像是一名壮士!赐他酒喝。”左右斟了一大杯酒送过去。樊哙拜谢过项王,站起来一饮而尽。

项羽又点点头,露出赞许的微笑:“嗯,果然是壮士!赐他猪腿吃。”左右又送过去一只生猪腿。樊哙把盾翻过面搁在地上,将生猪腿放上去,拔出剑来切开大嚼。

“这厮端的是条汉子!你还能再喝酒吗?”项羽越发欣赏樊哙了。

“我死都不怕,一杯酒算得什么!秦王心如虎狼,严刑峻法,杀人如麻,天下人困苦不堪,都起来造反。怀王与诸将有约:‘先攻破秦军进入咸阳的为关中王’。如今沛公拔得头筹,纹丝不动,秋毫无犯,还军霸上,专候大王前来处分一切。至于派兵把守函谷关,只是为了防范强盗和发生意外而已。如此劳苦功高,却连封侯之赏都没捞到一个!这且不说,大王反而听信小人之言,要杀无罪有功之人。樊哙敢问,这样做与亡秦的暴虐无道有何区别?良心何在?天理何存?窃以为大王如此对待沛公,很不可取!”武夫樊哙的一席长篇大论,铿锵有力慷慨激昂,居然使得四座皆惊鸦雀无声,二项的剑舞也嘎然而止。项王脸膛发红,无言以对,竟然感觉有几分惭愧。他只是对樊哙说:“坐。”樊哙就在张良下首坐下。酒筵重开,局面却有几分尴尬。

过了一会,沛公起身如厕,做出不胜酒力的模样,招呼樊哙一道出去照应。稍后张良也跟着出帐。剩下的几个人面面相觑,也许是喝多了酒,都有点大脑供血不足,一时都没反应过来。

刘邦出帐以后好久没有消息,项羽就派都尉陈平去看看情况并促请沛公回席。项王自问并无恶意,但他却没有设身处地换位思考一下觥筹交错刀光剑影之下的“鸿门宴”对于客人是什么况味,没想到人家已经不寒而栗准备不辞而别了。只是沛公倒还是有些担心和过意不去。他说:“是该走了。只是我们出来时没跟项王辞行,怎么办呢?”樊哙朗声说:“大行不顾细谨,大礼不辞小让。如今人为刀俎,我为鱼肉,趁项王还没改变主意,早走为妙,哪里还顾得上那些形式!”张良说:“樊将军所言极是。三十六计,走为上策。你们马上就走,我留下来负责处理善后就是。不会有什么事的。”又问刘邦:“大王来时可带了什么礼物?”沛公说:“我带来白璧一双,打算献给项王;玉斗一双,打算送给大将军亚父。遇到他们生气,没敢进献,请你替我奉上吧。子房多加小心!”张良说:“遵命。”

为了不惊动主人,张良让沛公将带来的百余车骑都留下来,单身匹马疾速返程,令随同而来的亲信将领樊哙、夏侯婴、靳强、纪信四人手持剑盾步行侍卫,从骊山经芷阳抄小路返回霸上。刘邦对张良说:“子房如此安排,甚是稳当。从这条路到我们的军营,不过20里。我们赶紧走,估计到了,你再进去道歉。”话音未落,刘季拍马溜之乎也。


张良估计沛公等人已回到霸上军营,才回到大帐赔罪。他说:“沛公酒量有限,已经醉得一塌糊涂,不能亲自来向大王辞行。特意叫我奉上白璧一双,拜献给大王;玉斗一双,拜送给大将军。区区菲物,不成敬意,尚请笑纳。”项王问:“沛公现在哪里?”张良回答:“他本来就喝多了,又怕大王责备,就先走了。现在想已回到霸上军营。”

项羽接过白璧,放在座上。范增接过玉斗,抛在地上,拔剑怒击,玉斗粉碎。老头儿恨恨地说:“唉,竖子不足与谋!将来夺取项王天下的,必定是沛公。良机坐失,夫复何言!”张良毫无表情,没有做声。

项羽也没有说话。作为叱咤风云的一代霸主,他的智商并不低。其实,各色人等心中的那点小九九,他基本上洞察若火一清二楚,只是不动声色罢了。他何尝不知道亚父是全心全意为自己打算,何尝不晓得此时干掉刘邦事半功倍易如反掌。但是,他不愿,不肯,更不屑。


刘邦很可能是个潜在的麻烦制造者。不过,他既然是有功之臣,又已经低眉折腰表示坚决拥戴自己,服从命令听指挥,自愿交出关中之地,无条件接受对他的一应安排……也满够意思了。凭什么杀他?杀他有什么好处?何必杀他?

1948年6月,赋闲已久、在湘籍军政大员中素有“家长”之称的党国元老程潜,经过多方活动,重新出山,被国民政府任命为长沙绥靖公署主任兼湖南省主席。在到任的欢迎大会上,67岁的程颂云大话炎炎:“我既然回到湖南,大家就不用再怕共产党了。头一个月,我判断他们绝不会来;到了第二个月,他来我也不怕;若到了第三个月,就只怕他不来!”其实,程潜资历虽老,却毫无实力,他只不过虚声恫吓而已。

项羽崇尚力量,对自己更有充分的、基于实力之上的自信。刘邦不制造麻烦,安分守己,当然再好不过。万一他真要搞事,瞧他那副孬样,又能搞出什么名堂?能经得住几揍?敉平扫荡,轻而易举,而且名正言顺,师出有名。总而言之,项羽之所以在鸿门宴上放了刘邦一马,归根结底,还是因为自信和对刘邦的蔑视。

顺便说一下刘项双方两个奸细的结局。

曹无伤。沛公一回到军中,立刻诛杀了曹无伤。曹无伤是个人物,左司马的位置也非同小可。与曹无伤同时或在其前后担任这项职务的,尚有孔藂(蓼侯)、陈贺(费侯)、唐厉(斥丘侯)等人,他们后来都成为大汉开国名臣,封侯拜将。也可以说,杀死曹无伤的,其实是嘴上不把风的项羽。由此足见此公缺乏政治头脑和用间意识,一味盲目自负,不知变通。原在楚营的韩信、陈平等拔尖人才争相弃项归刘,英布、周殷等勇将则先后被诱降;汉将周苛、枞公等人被楚军俘虏后,则坚拒威胁利诱,宁死不屈——却并无相反的对流情况发生,看来决非偶然。

项伯。他继续获得项羽的信任,后来又多次帮过刘邦的忙。劝项羽厚待刘邦被楚军俘为人质的父亲和妻子,后来更干脆将之完璧归赵,即为一例。所以,项羽败亡后,项伯幸运地成为覆巢之下的一只完卵,赐国姓,封射阳侯,良非幸致。

本文来源: 环球网读书频道 摘自《大汉开国谋士群》 作者:梁由之  出版社:辽宁人民出版社

 

本文标签:汉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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